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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父之光


2017-11-28 10:00:03 作者:宋德肋撒 宋斯德旺 宋依(涅)斯 宋若瑟 宋玛利亚 来源:信德网

    耶稣说:我是道路、真理、生命。
    我的父亲说:孩子们,拉住我的手,拽紧我的衣襟随父信靠主耶稣。你们是天主的羔羊,父母的宝贝,我舍不得你们中有一人掉队,更不允许你们在追寻天主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
然而,直到父亲去世,也没能让他这个牧者,将自己生养的这五只天主羔羊揽入怀中,同他一起沐浴天主的圣光,一同走向信仰之路。

一、我父西满

   我父宋西满,母亲王马达肋纳祖籍河北省献县。后出关在东北谋生;1948年至1963年间生育两男三女。他们信仰坚定,毕生信靠天主。叔父宋若瑟更是为了捍卫信仰不屈不挠,视死如归,险些以身殉主。遗憾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有信仰根基的家庭,却由于时代和环境的局限,    我们姐弟五人整齐划一的站到了父母信仰的对立面。

   那时的我们积极向上,工作学习从不让父母操心并很快融入社会;二哥甚至高中没毕业就做了初中的代课教师。为此,我们曾自豪着:因为我们努力成为了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我们也自卑着:因为我们的父母有强烈的“迷信”思想;我们更无奈着:因为我们五个人的力量加起来也难以改变和削弱父母对天主的坚定信仰。说服不了、抵制无效,于是,我们谁都不愿将同事和同学带到家里,因为家中墙上贴着圣象,挂着苦像。我们怕人说这个是个迷信色彩浓郁的家庭。那个年代我们曾因父母的信仰,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没有信仰就没有敬畏,没有敬畏自然就要排斥。当父母早晚念经、日间祈祷时,我们姐弟中要么有人蒙上被子,要么堵上耳朵,要么出去躲避,虽不敢直言阻挠,却也用行动予以对抗。
    一次父亲拜苦路,因对耶稣的深爱和对他所承受的苦难心疼不已,禁不住泪流满面。见此情形我心中即心疼父亲,又怨其愚昧,遂冲着父亲大声说道:“您这是何苦啊,七十来岁的人了,不是跪就是拜。天主在哪里?圣母在哪里?谁见到过?是吃,是穿,哪个不是自己劳作所得,谁见过天上掉馅饼了?谁见过死而复活了?”随之顺手一指:“耶稣在墙上,圣母在墙上!您何苦这么自我折磨,迷信崇拜。”父亲闻声勃然大怒,即使我这个家中最小、宠多罚少的心肝女儿也没能逃免父亲的一顿怒斥。
    父亲真的怒了,大声吼道:“臭丫头!你胆敢再这么无视天主,阻挠干扰,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我知道父亲舍不得,却也不能不心有余悸,因为这是我见过的父亲最厉害的一次震怒。此时的我不知是自感话语过重冲撞了父亲,还是被父亲因恼怒而涨得通红的脸和严厉的斥责震慑到了,心中泛起一丝自今难忘的委屈和愧疚。
    父亲爱我们,希望我们有信仰有依靠,同他一样。我们爱父亲,希望他能解放思想不受束服,和我们一样……
    随着我们的不断成长,思想也愈发独立,父亲深感改造和劝诫我们越来越难。
终于,父亲失望了。对叔父泣诉:“天主给了我这五只羔羊让我牧放,如今只剩下空空的篮子,羊却被我牧放丢了”。叔叔劝慰父亲:“祈祷吧,天主听得见”。
    1987年8月10日,健康的父亲兴高采烈的赶赴河北老家庆贺圣母升天瞻礼。那时从东北到河北老家需要三天时间,没有电话,通信也只能以书信和电报的形式。
    父亲走后,我们接到的第一封电报不是平安到达而是伯父病重速来人。母亲说:“一定是天太热在车上吃的不对劲儿了”。接到电报的当天已经没有了去天津的火车,母亲只能在第二天早上让大哥带着拉肚药和两粒安宫丸踏上了探望父亲的列车。不料,大哥刚走,第二封电报接踵而至:“伯父病危速来人”母亲坐不住了,遂派我和大姐在大哥走后的第二天又匆匆赶往河北。
    当我和大姐辗转到达献县赵林庵村口的时候,有位乡亲看出我俩的身份,话未多问就把我俩用自行车带到了叔叔的家门口。迈进院门,没见到大哥,叔叔迎了出来。我劈头就问:“叔,我爸呢?”叔一指:“这不在这儿。”
    懵了,完全懵了!只见一口硕大的棺椁横放在院子中央,耳边恍恍惚惚听见叔在说:“又给你妈打电报了,她们很快也能赶到。天太热,村里怕咱把人停在当院中不妥当,长子先来恐怕催着入殓,我已让你大哥躲去天津接你妈了”。没有哭叫,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要看我爸!”叔说:“要等你妈来了一起看”。棺椁上那厚厚的盖子只留了一道我能伸进手腕大的缝隙;不知道哭:围着棺椁转!从缝隙中往里看!缝隙中看不到!把手伸进去摸!摸也摸不到!用力把手往里伸!当勉强把小半个手臂伸进去的时候感觉里面是凉凉的……
其实,父亲在圣母升天瞻礼的第二天也就是8月16日就因脑出血已然离开了我们。当母亲和兄嫂们最后赶到的时候,父亲已在炎炎盛夏的宅院里整整安息了六天。
    傍晚,母亲和我们一起霭见了父亲,撤下棺椁的盖子,只见父亲安详的躺在那里,眉毛、胡须上浮着看似稀薄的白霜,母亲向上提了提父亲的帽子、除了肤色灰紫之外,完全和正常人一样。母亲又握起了父亲的手,问道:“手里攥着什么”?叔答说:“念珠”。挨到父亲手的那一刻,他的手冰凉,只是没了血色。
    在看望父亲遗体的过程中,我们和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闻到了一股香香的味道,香的沁人心脾,香的无法形容,清清的香味中略带甜甜的味道。这香味转瞬即逝,不知打哪来,刻意寻找又再找不到。我们分三组从东北赶到老家,母亲最后赶到时已是父亲离世的第六天傍晚。
第七天,举家为父亲出了大殡,葬礼由献县教区李忠源神父主持。
    我们把父亲葬在老家的宅基地里,周围是茂密的高粱、玉米、和棉花地。茁壮的高粱和玉米高过人头,站立其中,找不到南北。依照习俗,老年入土越晚越好,当掩埋父亲成坟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母亲要我们在父亲坟前合张照片;看不见田埂,看不见马路,看不见月光,更没有灯的照明,拍照片的人只能借助两只打火机的光亮勉强对焦后才留下了这张难得的照片。
    当我们第三天为父亲圆坟时,村里传来消息,同村的一位乡亲去世了,由于天气太热,出殡时已经腐烂不堪。在守候父亲等待母亲到来期间,叔叔自家养的羊死了,也是由于天热腐烂,迅速埋掉。
    为父亲安排完后事,母亲带我们回到了东北,母亲说:“你父整整七天、在没有任何保鲜措施的情况下安然无腐,定是天主的佑护,看着吧,说不定还会有无法解释的迹象显现给我们”。
    果然不出母亲所料:当我们把父亲葬礼所拍的照片冲洗出来发现,我们姐弟在父亲坟前所拍的照片上有明显的异样出现:我们身后花圈的右上方呈现出微带五个棱角的光。
父亲生前照快相,自己拍照自己冲洗。母亲自然也稍懂此技能,母亲为确定她所判断那是光的可靠性,特意拿着照片和底片去照相馆请专业的师傅给予了鉴定,结果是:非滴在照片上的显影药水,非胶片跑光和划痕,非人为修版——那就是光。

右上方为菱形奇异之光

 

二、父亲留给我们超常态和无法释怀的迹象
    气候和时间:父亲赶到老家正是酷暑8月,从8月16日去世到8月22入殓,整整7天未腐败。
保护措施:灵柩上方临时搭了个架子,一张不大且不完整的草席搭在上方遮阳,天热使棺椁前的蜡烛融化的站立不住。父亲的棺椁里无任何冰块和保鲜措施。身体凉的如同在冷藏箱里一样。
    捕捉不到的香味:叔叔是第一个也是第一次闻到香味的人。父亲咽气的那一刻,叔叔正在马棚里,他是第一时间闻到了这难以形容的香味。我们和母亲先后到达之后,陆续几次都出现过这种沁人肺腑的香味。随鼻尖一瓢而过,转瞬无法找寻,并且不止是我们自家人能闻到,在场的乡亲们也都闻到过。
    同等气候条件下的逝者和叔家的羊都迅速腐败,和父亲去世的时间先后相隔不到五天。
守灵和出殡前,都是在父亲的棺椁旁吃饭的,入土前的中午殡宴也设在院子当中,整个过程没有一只苍蝇。试想,盛夏酷暑即便是一个馒头,一碗饭放在那里,岂不霉变腐烂招使苍蝇趋之泱泱?更何况我父已经躺在那里7天了。
    我们姐弟照片上的光从何而来?众所周知,那时村里村外是没有路灯或是照明设备的,不是月光,更没有灯光。

三、父亲善终给予我们的巨大影响
    首先,因着父亲的善终,使我们对天主有了敬畏。
我们相信这一切都是父亲出于对我们的爱,却因生前无力挽救我们的信德、而由此借助天主的万能所给予我们在信仰上的启示。我们不敢否认那超乎寻常的迹象,绝非人的能力所能做到。
    仁慈的天主,我父的大爱,显现在我们头顶上的那光,它并不微弱,它强大无比。它是因着父亲的信德和祈祷,求得天主将信仰之光降临到我们的头上。它是天父之光,照亮了我们追随天主的道路。它珍贵无比,它使我们有了信仰、有了敬畏、有了感恩、有了依靠、有了坚信我父在天堂获享永生的放心与坦然。
    感谢我主耶稣基督,愿我父永生永福。
    我们铭记天父所说:凡求我的,我必应允。凡跟随我的,必是有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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