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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的隐喻


2008-03-20 10:01:59 作者:韩晶 来源:信德报(总第332期)

    “慈爱和诚实彼此相遇;公义和平安彼此相亲;诚实从地而生,公义从天而现。”《圣咏》第85首
    越过天主创世以来的漫长岁月;越过《圣经》里充斥着字里行间的玄奥哲理;甚至越过哥特式那向上无限升腾的尖顶和流光异彩的玻璃花窗——仅仅一个简洁的图式,寓意的符号:“十”就足以令我惊叹!仅管我并不信仰天主。
    首先,它是面临的一种选择——一个“十字路口”的隐喻:已决心遵从父的意志,以自己的死来为世人赎罪的耶稣,在预见变为现实的瞬间,在被钉十字架、当痛苦与死亡接踵而来的时刻,“我的天主,我的天主,你为什么舍弃我。”(玛27:46)这动摇的、不确定的立场在卡赞扎斯基的小说《耶稣最后的诱惑》中反映得更加鲜明和突出——是背弃救世的重任苟活,还是直面死亡,让灵魂回归天国?——十字路口上的耶稣于人性和神性的矛盾冲突里犹豫着、徘徊着、艰难的选择着……而这困惑的处境,是我们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在我们短暂而微渺的一生中,有多少俗世的物欲与道德伦理的教量,有多少难以割舍与无可奈何的纠挠,因此,我们总是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而选择就意味着有所放弃——十字架上的耶稣最终对他的父说:“父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的手里。”(路23:46)他选择坚定自己的信仰,于是在上帝的国里,他获得了最美好的永生,并让痛苦而屈辱的死亡成为一种神圣而崇高的爱和无私的牺牲,那么,当我们面对选择呢?当我们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呢?——套一句流行的广告词:“选择你所爱,然后爱你所选择的”,这里的“爱”,便是我们自己的信仰,自己所坚守的原则!
    其次,非封闭性,放射状的“十”是光芒的象征,而光芒隐喻着“希望”,这里的“希望”,在现实生活中,是生存意志的凸现;在精神层面上,是对彼岸世界的向往——前者从最原始的“太阳崇拜”开始便无限延展的贯穿了整个人类发展史,后者却是在个体生命的思想中逐步向上提升——而它们的“交叉点”便是耶稣复活的奇迹,一个涵盖了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再生!于是,耶稣的复活在整个宗教信仰中,便不仅仅是神能的最大显现,或是对耶稣是人子的最有力证明了,它更重要的寓意在于为信仰它的教众带来了全新的救恩世界的希望——一个人们所祈愿的新约时代的开始,天国的降临!所以,被钉十架的耶稣正如(希9:28)所言:“一次被献,担当了许多人的罪,但当他向那等候他的人第二次显现时,并与罪无关,乃是拯救他们”——直到这里,“救世主”诞生的奇迹也才在真正意义上完成了。换句话说,也正是在这光芒四射的形式所构成的“十”以其生命永恒的希望照亮了世人。
    再次,这一交错的图式直观的反映了“十”本身多意义的重叠,在整个中世纪,这近一千年的历史中,“十字架”无疑是最为残酷的宗教刑具,除开肉体上的痛苦折磨而外,它还让人饱受示众的屈辱,因此,它无疑是一个最为沉重的梦魇;但今天,我们可以看见人们或在额间划着十字的图案,或双手合十的握住胸前佩带的十字架以祈祷和祝福……它因耶稣受难的洗礼而成为人们顶礼膜拜的神的象征、崇高的所在!同时,在宗教信仰之外,我们同样可以看到不同的“十”图式所表征的意义:如红十字协会的标志:“十”它是救死扶伤的象征,是人道主义精神的体现,这里所蕴含的“博爱”不也正是“依撒意亚”精神的现实反映吗?
    最后,回到《圣经》,回到“慈爱和诚实彼此相遇;公义和平安彼此相亲;诚实从地而生,公义从天而现”的文本本身,我们可以更直截了当的解读“十”的四角分别指代的含义:

  公义   
  
慈爱            平安
              
诚实

    这 “十”所建构的一种稳定性似乎旨在说明只要向上奉行天主的公义,在下坚守自身诚实的本性,世界就会充满慈爱、和平而安康——透过这段文字,我们不难看到这一个极简朴的符号下所散发的理性的光辉及其深  刻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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