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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教会服务的中国神父

—— ——访美国波士顿大学神学博士申合修神父

2013-11-13 16:01:43 作者:东方 来源:《信德报》2013年10月31日,39期(总第556期)

    申合修神父,一位在美国教会服务的中国司铎。他今年刚44岁,却已在美国履行铎职达16年之久。他既服务美国当地教友,又服务旅美华人教友。他获得了两个神学硕士学位、一个神学博士学位,但在繁忙的牧灵福传工作之余,仍然不断地学习、研究、写作。
    一个偶然的机会,“信德”记者在石家庄见到了这位青年司铎,并对他进行了专访。
    以下记者简称“记”,申合修神父简称“申”。



    记:请神父向“信德”读者介绍一下自己。      
    申:我1969年出生于河南省林州市田家井村,本来母亲给我起的名字是申河秀,是个女孩儿的名字,因为我上面有一个哥哥,母亲希望第二胎能生个女儿。我修道的时候把名字改成了现在的申合修,意思是通过修道、修德与天主合而为一。
    1988年我在安阳教区边服务边学习。1992年入北京全国修院,1993年被选派去美国进修。1997年晋铎。我的主教是德高望重的张怀信主教,他对我人生信仰的成长以及我的司铎圣召都有着非常大或者说决定性的影响。可以这样说,没有张主教的培育、教导和关怀,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也想藉此机会向我最尊敬的张怀信主教说声谢谢:谢谢您的关怀和教导,谢谢您的芳表和祈祷!
    晋铎后我继续在美国学习,攻取我的第二个神学硕士学位。在这期间,我一方面专注学术的研究,另一方面在周末和假期到美国芝加哥教区北部的圣雅各伯教堂服务。那时虽然我的英文不好,但教友们对我很照顾。他们对我的接纳和肯定使我体验到天主教四海一家的真正涵义。1999年,我从芝加哥转到了波士顿,开始攻读博士学位。在波士顿就读期间,于波士顿总教区的圣凯瑟琳教堂帮忙服务了5年;获取博士学位后,转到了波士顿北部的圣玛达肋纳教堂服务。
    现在中国经济增长了,留学、移民的人也越来越多。波士顿现在差不多有800多华人移民教友,每年还有很多领洗的。三年前,波士顿的枢机主教O'Malley跟我说:“你是在波士顿教区服务的唯一一位说中国话的神父,你就到中国城(唐人街),当华人堂区的主任司铎吧。”于是从2010年6月我就去了波士顿中国城,开始为华人教友牧灵服务。所有波士顿的华人教友主日天都会在中国城的圣雅各伯教堂聚会参与弥撒。教友人数逐步增加,每年的成人领洗者有20人左右,儿童则是每个月都有领洗的。


申合修神父与美国教友在一起


    记:请谈谈您在美国求学的过程及博士论文的主题内容?
    申:1993-1999年,我在美国芝加哥圣玛利亚湖大学学习神学,获得了晋铎所必须具备的神学硕士(M.Div)和罗马STL神学硕士。STL中文意为神学硕士,其实对教会的教育体系而言,它是颁给你的可在修院执教神学的一个学位。
    1999-2003年,我到波士顿耶稣会大学修读信理神学博士。研究的主题是恩宠论,博士论文题目是《恩宠与生命——马丁·路德、卡尔·拉内与中国哲学的对话》。这篇论文的主题就是恩宠的生命,讨论在恩宠内如何找到生命的意义,怎样把自己的生命圆满地活出来。通过马丁·路德,使我知道恩宠的生命首先建基于接纳。接纳自己,接纳自己的长处及短处;在接纳自己的同时,也要接纳别人,接纳整个社会。只有通过接纳,我们才能够获得自由;只有通过接纳,我们才能够获得内心真正的平安;只有通过接纳,我们才能与自己、与别人、与天主建立一个和谐的关系。我总结出的结论就是:恩宠生命的第一步,就是要去接纳,要学会容忍、理解和宽恕。
    第二步,对生命的成长而言,仅仅接纳是不够的,还应该去爱,去实行爱德。按照卡尔·拉内的观点,人内在的生命是一个需要发展、实现的潜能。这个潜能是天主给我们的、需要活出来、需要通过实际行动或实践得到具体的实现和圆满。若将生命潜能活出来,我们就能对内深化自己、对外超越自己。
    总之,基督徒恩宠的生命是一个透过自我修身与天主恩宠合作,朝向终极目标迈进的一个持续不断实现人性潜能的过程。它要求人在实际生活中去实践、接纳与关爱。
    这篇论文的内容跟基督徒灵修生活结合得很紧。基督宗教神学和灵修始终是密切相关、不可分割的。一方面基督徒的灵性生命是由基督神学来引导,并与其相互呼应; 另一方面,神学又是源于基督徒实际灵修生活经验的一个反省与总结。此即所谓神学与灵修相互影响、相互配合。若无神学,则基督徒的灵修会有流于迷信的危险;而若无灵修,神学将无所依据而沦为空谈,且毫无价值。因此,为探讨基督徒的灵修,必须找出与其相关的神学理论。神学是对灵修的反省,而灵修是神学的一个实践,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灵修在不断地改变着,这是因为人的生存状况在不断地变化着。灵修的变化要求神学也要不断地反省和进步。这篇论文大概有300多页,现在已翻译成中文并出版。

    记:您获得博士后,还从事神学方面的学术研究吗?
    申:是的。博士毕业后,一方面我在堂区工作,另一方面抓紧时间在写一本关于耶稣基督的书。此书的草稿已经完成,内容是从圣经、历史和神学的层面对耶稣的研究,它是属于基督论范畴的一个探讨。
    到目前为止,世界上关于基督论的书籍可以说是汗牛充栋。特别是在梵二以后, 讨论耶稣基督的神学书籍更是日新月异。虽然基督论的书籍在西方神学院的图书馆里已多得供过于求,但其出版量却仍有增无减。既然基督论书籍已有那么多,其纵横研究的尺度已那么深和广,为何我还要出版此书呢?这本书有用吗?有必要吗?
    出版此书的目的主要有三。第一,是为了将基督介绍给世界上所有能够阅读中文的华人,特别是生活在中国大陆的民众。虽然世界上基督论的书籍不胜枚举,但它的中文出版量,特别是由中国大陆教会自己内部学者所著的关于这方面的书籍却凤毛麟角。要帮助中国民众了解耶稣,或将耶稣介绍给中国人,我们就必须设法提供关于基督论这方面的中文书籍。当然,了解耶稣的根基是圣经,但仅靠圣经本身是不够的,否则,教会神学发展史上诸多的基督论著作便显得多余了。每一基督论都是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和社会状况中对圣经所作的反省和解释,它是为耶稣降生于不同新的文化和社会所作的预先准备。
    第二,是为了在当今中国复杂、多元和多变的现实社会和文化生活中,去帮助中国教会自身身份的肯定和认可。中国教会是普世教会的一部分,当然她也就不可避免地受到普世教会的影响。梵二大公会议后的神学讨论主要集中在教会更新的议题上。诸如教会自身所存在的问题、她的性质、她的统一共融和她的机制结构、以及它与社会之间的关系等问题始终是现代神学所关注的焦点。不同宗教之间的合一运动、政治、解放、自由、世俗化以及世界发展等都成了现代神学讨论的热门课题。然而,在这些讨论和对话中,普世教会,特别是中国教会,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相互矛盾的局面中,比如:教会的身份及教会与社会的关系之间的张力,教会传统的教导与教会向社会开放之间所存在的张力等问题。一方面如果教会坦率、明确、保守地面对世界以试图维护自己的身份,教会与现实社会之间的关系则可能变得僵硬而不和谐,同时也可能遭受到社会反对和排斥的威胁;另一方面如果教会看重并努力创造自己与社会的和谐关系,则可能需要作出一定的妥协和让步,从而使自己的身份变得模糊。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境况下,教会必须重新去反省自己存在的基础、意义和使命,也只有如此,普世教会特别是中国教会,才能在这个多变、复杂且多元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定位,坚定不移地、信心十足地向前发展迈进。要获得这个目标,我们就必须将眼光转向基督,因为基督是教会存在的基础、意义和使命。


申合修神父在弥撒中接受华人儿童的奉献

    第三,是为了促进社会的和谐与和平。近几年来,随着发展和崛起,中国提倡和谐社会。只有和谐国家才能稳定发展,人民才能奔向小康。和谐植根于和平,没有和平就没有和谐。从世界的整体趋向来看,现代主义精神使得客观外在世界和人类产生了摩擦与不和。现代主义强调的是人于自由中的主体性和个体性,但它严重忽略了人与世界、人与社会不可分割的关系。结果造成了人与世界、社会的不和,人与人之间的仇视。强调自我的现代主义,越来越使得客观外在世界变成了人类单纯的附属。              
    伴随着现代科学和技术的发展,世界上的一切几乎都变成了人类无情控制的对象。面对世界所存在的矛盾和冲突,面对中国对和谐的渴求,我们应该回归基督或最起码应该认识一下基督,因为基督是和平的根基,和谐的源泉。耶稣诞生的时刻,天使在空中这样歌唱:“天主受享光荣于高天,主爱的人在世享平安!”(路2:13)耶稣诞生的主要目的就是带来天主与人、人与天主、人与世界以及人与人等之间的宽恕、接纳与和好。
    在人与神完美结合的耶稣生命中既没取消人神之间的区别,也没破坏人神各自的自治,反而这种完美的结合显示了他们的区别,并增强了他们各自的自治。                    
    在耶稣内便是和好,拥有耶稣便是拥有平安。在耶稣的生命中,不同中有合一,合一中有不同。耶稣生命中这种不同与合一的辩证关系正是现代世界,特别是中国社会所迫切需求的。

      
    记:您在在华人堂区主要从事什么工作?
    申:首先是每主日的弥撒圣祭。弥撒圣祭是教会灵修生活的中心。在波士顿,因为教友们居住得比较分散,所以大家也非常珍惜每一次的聚会和弥撒。每次弥撒中互祝平安的时候,至少要花两三分钟时间,与前后左右的兄弟姊妹们握手、拥抱、祝福。弥撒之后,教友们会停下来,有的聊天,有的学道理,有的打太极拳,有的分享,同时还有小学生的慕道班。主日天来参与弥撒,一方面教友是为了加强自己的信仰,另一方面由于住得远,见一次面也不容易,所以也通过主日进教堂的机会,增进教友们之间的关系,加深朋友之间的友谊。许多年轻的父母把子女领到天主面前,让他们认识基督,从小就学会怎样做个好基督徒,也学会怎样去做人。
    这些华人教友离开中国,在异国他乡,面对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政治体系、不同的社会状况,再加上语言的不同、肤色的差异,使他们更加珍惜相互之间的友谊,也更珍惜天主的恩宠和每天的生活。每到主日,大家都很踊跃地前来参加弥撒和堂区的各种活动,呆的时间也很长。作为一位神父,看到这些我感到很高兴。
    主日天我非常忙,除了做弥撒外,也要帮助解决许多家庭问题,听告解,接待教外朋友并为他们介绍教会信仰等等。如果还有时间,我一定会去看看慕道班的小学生们,因为这些慕道班都是教友们自发办起来的,神父的临在很重要,是对他们很大的鼓励和帮助。所以,有时间我就会过去看看他们,问问他们学习的是什么,需要什么帮助。堂口也有好多服务小组,比如慕道班、欢迎班、辅祭班、歌咏班、社会服务班、探访班、堂口议会、青年小组等等,都是教友们自愿地在里面服务,非常好。
    每年领洗的成年人,是教友们传教的成果。每主日我们的弥撒是10点,教友们会8点或9点过来,举办慕道班,弥撒之后大家还会组织起来继续学习。波士顿华人团体广东人和香港人居多,而我不会广东话,所以有点麻烦,但是用国语做弥撒他们中的很多人也能听得懂,我讲完道理后会有一位教友把道理翻译成广东话,因为有些老年教友不但不会说普通话,连听也听不懂。有时候请美国的主教或神父来共祭,讲英文道理时也需要翻译。总之这个堂区是很活跃的、多元化的。
    我是第一位由波士顿枢机主教正式任命为华人教友服务的中国司铎,以前没有专职司铎,都是来堂区临时帮忙的。圣雅各伯堂就在波士顿的市中心,离飞机场也很近。教堂坐落在中国城中,在特夫兹医学院内(TUS medical school),这所医学院也有一些中国留学生。


申合修神父为美国教友举行婚配圣事


    记:您在美国服务了好几个堂区,相比之下,有什么不同的感受?有什么挑战?
    无论在哪里,人都是人,都是天主的子民,五湖四海皆兄弟,都是一家人。美国人虽然高大、肤色也和我们不同,但是他们有感情,他们也需要关注,也需要天主的恩宠,他们也需要教会。作为一位神父,作为一个中国人,能够为美国人宣讲福音,我感到很荣幸,这是天主给我的一个很光荣的使命,当然也是一个福传的重要责任。因为以前人们一说到天主教,就感觉它是西洋教,现在我作为中国人却给洋人来布道,说明天主教是普世的宗教,它是超越时空和种族的敬拜唯一天主的真宗教。
    美国教友对神父非常尊重,神父在教会这个大家庭中扮演着父亲的角色。教友们对神父的尊重,他们的热心也更激励我们去作一个合格的、称职的、热心的神父;反之,神父的热心和勤奋也能带领众教友更加热心。美国教友也对中国的发展、中国的文化很感兴趣。所以有时候我会在讲道中把中国的文化与福音交织在一起,感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遇,把天主的福音从中国文化的角度给美国人分享,这一点让我感到很自豪。
    现在,移民、学习或工作于美国的中国人也越来越多。近三年来,为中国人服务,也总感觉到是一个非常大的光荣,因为无论怎么样,和中国人在一起还是觉得亲切,身在国外的中国人能够聚在一起会更觉得亲切。能够为他们服务,我总觉得是天主冥冥中的一个旨意,一个安排。
    至于挑战,就是两个字:很大。无论在哪里做神父都有挑战,包括在中国做神父,挑战也不小。在国外做神父,首先就是语言的问题。虽然我已经在美国呆了20年,但英语毕竟不是自己的母语,虽然能听得懂,也能说,但是口音没有当地人那么地道。再者,因为美国教友的素质比较高,大部分都是大学毕业,所以讲道对我来说也是个挑战。每次弥撒之前,我要花很多的时间来准备道理。在美国的弥撒中讲道理不能太长,美国的电视节目每隔五至七分钟就要播一段广告,所以美国人听道理的生物钟也就是五至七分钟,所以美国堂口神父主日天的讲道时间一般都控制在五至七分钟左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把福音的讯息传达出去,就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所以,这是个很大的挑战。但是,挑战的背后就是机遇和成长。通过这种锻炼,我感到自己的英语水平和演讲水平提高了很多。
    第二,美国教友的进堂率比较低,除了复活节、圣诞节这些大节日进堂的教友比较多外,平常主日的教友进堂率也就是百分之三十左右。所以,怎样鼓励那些不进堂的教友主日天能够到教堂来,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第三,美国的圣召少,教友多,虽然教友进堂率不够理想,但毕竟信教的人数特别多,所以这就使得数量有限的神父的工作量很大。比如,对我个人而言,每个周末至少要举行四至五台弥撒。 按照法典来讲,一个神父在一天之中不能举行那么多弥撒,可是没有办法,神父少,不够用。周六、周日做三到五台弥撒是家常便饭,有时候还要更多。因为美国的神父少,就是那些有病的神父、年老的神父、退休的神父,有时候也都被邀请去帮忙。
    因为是去不同的教堂举行弥撒,虽然道理可以重复地讲,但是需要用精确的英文写出来,不能讲废话。讲中文道理有时候想不起来了就加一两句不太重要的话,但是讲英文道理不能这样,它一句是一句,这也是个很大的挑战。以前,我为此受过很大的苦。
    虽然刚开始到堂区服务讲道的时候,英文不好,可很受欢迎。因为那时候讲道理是用整个身体来讲的,充满着热情和激情。用的英语简单且有限,但身体的语言却作了补充。所以只要热心,只要心中有天主,虽然英文不太好,但也是能够与教友们之间达成沟通的。
    现在的挑战就是觉得更要加强自己的热心、自己的灵修,因为现在英语虽然比以前好了,表达得比以前更流畅了,但是反而觉得热情没有以前那么高涨了,道理自然也没有以前的好了。这使我认识到对天主的热情和自己的灵修在福传使命中是何等的重要。如果没有很好的灵修,英文讲得再棒,也感动不了教友。反过来讲,若自己与天主的关系很好,英语不好也能感动教友。无论在中国或美国或其他国家,我想这是每一位神父所面临的挑战。


申合修神父为华人慕道者授洗


    记:您每年都会回国一次,您觉得国内教会20年来变化怎样?如果同美国教会相比,有什么异同?
    申:中国整个国家都在变,路变宽了,车变多了,人的笑容也多了,教堂也盖的多了,进教堂的人数也增加了,神父、修女的数量也增加了,变化非常之大。从数量上来看,都在变化。另外,中国有一个很好的现象,就是每主日进堂参与弥撒的教友很多,每主日圣堂差不多都是满满的人,甚至都站到了教堂外面,至少在我们安阳主教座堂是这样的。而在美国没有这种现象。中国教会最近的一个变化是,许多神父、修女到不同的地方学习,神职班和教友的水平也在不断地增长,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所以我觉得,从某个角度来讲,西方欧美教会,需要向中国教会来学习。美国的东西不一定都是好的,很多东西他们应该向中国学习,比如教友们对于教会的热诚和忠信,对教会原则、传统的持守等方面。我们要向美国教友学的是:他们对教会与社会的责任感,比如美国的许多教友把对教会的捐献、对教堂的维护,对社会义务服务的参与等活动当做是自己的责任。
    咱们中国教会弥撒中喜欢唱,主日天唱得多,当然弥撒时间比国外的就要长多了。美国人喜欢弥撒时间短,因为人们都有自己的日程安排,生活节奏快,他们参与弥撒都是开车去的,神父必须按时把弥撒结束,否则的话,望下一台弥撒的教友们来到教堂就没地方停车了。 一般的情况下,美国堂口将主日弥撒的时间控制在50分钟左右。可是回国之后我发现咱们的弥撒一个小时结束的很少,大都是1小时15分钟或1小时20分钟。这在美国是没有的。国内神父讲道理时间也特长。
    在美国和在中国做神父不一样的地方是,每周都有两天假,每年还有一个月的长假。司铎可以自由选择何时休假,但是在选定之前,需要找好能够到你堂区帮忙的神父,最终选定后告诉主教。我选择的是每周一、二休息,这两天可以安心地看书学习。因为波士顿的中国教友居住得很分散,分布在整个州,所以他们主要是每主日前来参与弥撒。我平日主要是去美国的教堂送弥撒,再就是去探望那些不能来参与弥撒的教友,为他们送圣体,有时候在他们家里举行弥撒。
    在每年一个月的长假中,我会从美国回到我们安阳教区,看看自己的父母,走访一些不同的堂口。

本文标题:在美国教会服务的中国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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