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游戏来学习生活

    在读报和听电台的过程中，我们会很快发现，有一个词在不停地被重复。那就是“足球”，和“足球冠军”。足球成了一个超越国界的普遍现象，它在全球范围内将人们联系在同一的情感、忧虑、希望和喜乐中。这说明，有些重要的事情发生了。问题是要知道，此种游戏的力量究竟来自哪里。悲观主义者会回答道，如今所发生的事，类似于在古罗马时期所发生的事：“Panem et circenses”——面包和竞技！即使我们接受这种解释，也仍然需要继续去问，此种游戏所产生的吸引力到底来自哪里。再次通过参照古罗马，我们会回答说，要求面包和游戏，其实表现出了人对极乐生活的憧憬。从这种意义上讲，游戏或许是某种走向天堂的企图；我们愿意借着游戏与日常生活的烦恼及严肃性拉开距离。然而，在小孩子中间，游戏却具有另外一种特点：小孩子借以初步学习生活。所以，我认为，人们之所以对足球表现出热情，也是因为这种运动结合了两种因素。一方面，它促使人自觉遵守纪律；另一方面，它也教给人在面对他人时，因着“公平规则”（fair play）而自觉遵守纪律。当我们看足球比赛时，会觉得身临其境，从而也在某种程度上参与到了某队的命运和对峙中。也许，金钱和交易能够扰乱这一切，但至少，游戏能够促使我们去重新学习生活，因为人的自由依赖于规则和纪律。深刻地说，世界为足球所倾倒的现象，也许能够比纯粹的娱乐带给我们更多的东西。
    漠道译自德国邮政报，1978.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