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梦影神踪 之八：梦与兴衰

（一）神佑秦国 

秦穆公做了一个梦，他在梦里腾云驾雾上了天庭，遇见了天帝。天帝委托他扶正祛邪，为晋国平乱。

秦国天恩浩荡，很早以前就受到上天的青睐。在二千七百多年前，依撒意亚先知看到万邦朝圣，天下归神的势不可挡的世界潮流时，兴高采烈的欢呼：“看啊！有的由远方而来，有的由北方和西方而来，还有些由息宁而来。”（依49：12）息宁传说即是秦国，有的圣经版本直接译为“这些从秦国来。”在这些经文里，荡漾着天主的圣神，因为这里不仅提到秦国，还准确地预言到秦发展的趋势。在依撒意亚的时代（公元前720—前681年）兴致勃勃地呼喊秦国时，中国还是东周时代，秦国当时还是一个弱小的诸侯国，是不能代表中国的。上主在依撒意亚口里放进“秦国”二字，是因为神已经预见到540年后，秦国将要取代周朝的一统天下。事情正如所料，秦国实现大一统的天下之后，居然真的以“秦”为新帝国的国名。真是玄而又玄，奥妙莫测。

《依撒意亚先知书》的可靠性与准确性得到了《死海老卷》的证实，不必怀疑其真实性。时至今日以色列和许多国家仍称中国为秦国。据研究“三王来朝”的三位博士是中国人。原以为是中东人，因为他们带的礼品中有黄金、乳香、没药。经地理学家指出，在当时的中东根本就没有没药这种植物，中国却有。

秦国是周朝时代在中国西北地区建立的诸侯国，始祖是秦非子。因秦非子养马有功，被周天子封为附庸国，治都于秦邑，今甘肃省天水市清河县东北，号曰秦嬴。秦人早期与戎人杂居，远离中原。经过长达百年的惨淡经营，秦国人暴霜露，斩荆棘，逐步拓展西进，渐渐适应了西陲恶劣环境，实力与日俱增。

在上主的庇荫下到了秦穆公时代，秦国参与中原逐鹿，成了仅次于晋国、楚国、齐国的二等强国。秦穆公（？—前621年）是秦国第14位国君，春秋五霸之一。他与他的先祖一样，是一个信奉上帝，以上帝的旨意与仁爱为准则的君王。

《孔子家语》记载：齐景公问孔子：“为什么秦穆公国家小，地处偏僻，但却成就了霸业？”孔子回答说：“其国虽小，其志大。处虽僻，而其政中。”就是说秦穆公的国家虽然小，但他的志向远大；虽然地处偏僻，但是他的政治行为非常中正。“虽王可，其霸少矣”，秦穆公成就的可是王业，只说他成就霸业，这就贬低秦穆公了。孔子对秦穆公评价甚高。中正平和，公义仁爱正是上主的神性，励精图志建功立业正是上天的恩赐。

当时中原诸夏各国都排斥秦国，把秦人当成戎狄。诸夏各国为什么要排斥秦国呢？除了秦国弱小贫穷与偏远落后之外，宗教信仰的特立独行也是重要的原因。正如司马迁在《史记·六国年表》中说：“秦襄公始封为诸侯，作西畴，用事上帝，僭端见矣。”“西畴”就是神庙，“用事上帝”，用于事奉上帝的祭典，“僭端见矣”，说这显示了僭越的开端。 《史记·秦本纪》具体记载了秦襄公祭祀时用的牺牲：“乃用骝驹、黄牛、羝羊各三，祠上帝西畤。”就是说秦襄公用红马、黄牛、白色公羊各三头，在神庙里祭祀上帝。所谓僭越，就是指超越本分行事，是越权凌僭了皇家专用的名义和器物。

按周王朝规定，祭祀上帝的只能是天子，诸侯只能祭祀山川之类的自然神和祖先，士大夫阶层只能祭祀祖先。信神而分等级的霸道行为，本就违背了神的圣意。

秦襄公之所以理直气壮地筑建神殿祭祀上帝，他认为在上帝面前，他和周天子是平等的，这对维护宗法制下宗教祭祀等级的周王室以及中原各诸侯国来说，就是非礼僭越。从后来考古发现的秦国三件重要的祭祀青铜器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春秋时期秦王祭祀的最高对象，就是商朝祭祀的最高神上帝，也是周天子祭祀的最高神上天、上帝。

 周王朝的统治是政教合一的体制。秦国在宗教上的僭越，也意味着在政治上的僭越。这种僭越如果发生在西周王朝的强盛时期，那就意味着战争。东周时期周王室已衰弱不堪，无力兵戎相见，所以对秦国在宗教上的僭越，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自流。 再说祭祀上帝是一件圣事。“圣事”具有神秘的特殊价值。因为圣事包含着可以看到的有形的参与者同看不见的无形的上帝的接触与会晤。这种接触是神秘的，但却是实在的。而周天子仅仅把祭祀上天、上帝作为一种权力的象征，是在用上天来拱托他皇权的煊赫，是只求讲究表面仪式的花架子，在他内心里没有圣事的信仰之根，也就谈不上在祭祀的圣事中与神相会和接触。这种有名无实的信仰，就好像有花不香、有盐不咸、有蜜不甜一样的空有其名。

法国的神学家S·薇依，她曾从信徒的本质上，毫不掩饰地指出其信仰与人内心的思想境界的关系，她说：“我认为只有高于某种精神层次的人才可能参与真正的圣事。而那些低于这种层次的人，只要他们尚未达到这个水平，不管他们做什么，确切的说没有入教。”（《在期待中》）

所谓精神层次就是指全心、全意、全灵敬奉上主。显然周天子的信仰只是虚有其表，空有其名而已。与周天子相反的是秦穆公（秦襄公的六世孙）继承了秦国先王的宗教信仰，他的虔诚不仅在圣事中有与上帝接触的密谈，而且在梦中与上主有灵性的交往。据《史记·封禅书》记载：一次，“秦缪公立，病卧五日不寤；寤，乃言梦见上帝，上帝命缪公平晋乱。史书而记藏之府。而后世皆曰秦缪公上天。”缪公就是穆公。

大约在公元前651年的冬天，秦穆公因病连续睡了五天（一说“七天”），五天后醒来，得意洋洋的告诉群臣，说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遇见了天帝。梦的内容，在《史记》中出现两个版本。其一是《封禅书》说，在梦里天帝交托秦穆公承担平定晋国内乱的责任。其二是在《扁鹊仓公列传》中的晋昭公时，扁鹊给赵简子看病，扁鹊讲述了距他100多年前秦穆公的梦境：天帝告诉秦穆公，晋国就要发生动乱，连续五世不得安宁，以后将称霸。史官一字不漏地完整无缺地将梦境记录下来，小心珍藏在官府里。后世的人都说秦穆公上天了。秦穆公魂游天庭正是神对他信仰虔诚的恩宠，和神对人世间的干预。秦穆公成了听命于神的神仆。

秦国一方面接受周王的封赐，一方面又直接祭祀上帝，他们相信自己就有天命，相信神会赐福他们拥有四方。这种信心自然会引起周天子的紧张，也会引起以周天子为天下共主的中原诸夏的紧张，因此自然也会受到中原诸夏的排斥。

秦穆公梦见上帝让他去帮助平定晋国的内乱，这说明晋国已经走向混乱，如果不及时的出手帮助，晋国就会落入既得利益集团和一帮流氓地痞无赖似的奸贼们的手中，使生灵涂炭，百姓会长期陷溺苦难。 公元前651年，晋献公去世，晋国果然发生内乱。晋公子夷吾请求秦穆公帮助，并承诺自己成功当上晋君以后，就割让晋国黄河西边的土地给秦国作为酬报。当时的晋国是超级大国，秦国的力量相对弱小，秦国要发兵帮助夷吾争夺晋国王位，是一件以小犯大，以弱犯强的冒险行为。但是，秦穆公牢记上帝的委托，决不敢懈怠和推诿。于是他下定决心，派兵帮助夷吾登基，在秦穆公的帮助下，公子夷吾当上了晋国国君，史称晋惠公。

秦穆公毫不迟疑地以弱小之势干预强国事务，完全是出于对神的信心。殊不知信徒的信心是针对不可见的，也不可能被观察的事物的信心百倍。正如圣经所说：“信德是所希望之事的担保，是未见之事的确证。”（希11：1）信心是人对神启示的回应。不过因为信心是基于神的见证和允许，他使人确凿无疑的拥有救恩的无形祝福，甚至比人自己的洞见和科学证据证明的事实更加确定。只有圣灵才能使人对启示的真理产生绝对的确信。神启示的真理的确定性是源自圣灵在信徒心中的工作。圣神不仅可以更新人的存在，也可更新人的意识。祂能祛残除秽于人的悟性中的属灵的昏暗而光照人心，使神在荣耀中清晰可见。也就是说秦穆公的信德，来自神在他心灵里操作。

但神委托秦穆公的援晋工程，并非一蹴而就的。那位被扶上马的晋惠公是个邪恶之徒，他的登基王位只是个过渡人选。这个流氓痞棍当上晋君以后，公然与秦穆公翻脸，否定事先的承诺，他依势欺人，谅察弱小的秦国对他这个庞然大国无可奈何。人算不如天算，于晋惠公4年，即公元前647年，晋国发生饥荒，这位失信于人的晋惠公，居然厚着脸皮又一次向秦穆公求援，要从秦国购买粮食。秦穆公没有马上应允，回复说待与众大臣商讨后再作决定。

《史记·晋世家》记载：在讨论会上缪公（即穆公）问百里奚的意见如何？百里奚说： “发生天灾是正常的，一个国家在一定时间都会遇到的，救助灾荒、帮助邻国，是为国的道义所在，这个粮食当给。”但是有的大臣主张趁晋国闹饥荒，应出兵去讨伐这个背信弃义的晋国！

最后秦穆公泾渭分明地说：“晋国的国君确实有罪恶，但晋国的百姓有什么罪过呢?” 到头来饥寒交加的是万家百姓呢！

“其君是恶，其民何罪”，这句将恶贯满盈的统治者，和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分开来看待，凸显了秦穆公的超性的精神境界。四年之前秦穆公被晋惠公欺骗，四年后的秦穆公岂能忘记？但秦穆公看到饥荒伤害的是民众，就算晋君有罪，也不能对人民见死不救！将暴君与民众混为一体，只能掷晋国民众于啼饥号寒饿殍遍野的境地。

在这抉择的节骨眼上，悲天悯人的秦穆公，认为已经走出内乱阴影的晋国民众，再次陷入饥馁困境等于没有对晋国真正地拯溺扶危，自己即受命于上帝平定晋乱的召唤，那么，就应一如往昔地负有责任，不负上帝的重托。于是，充满爱心的运粮大军，浩浩荡荡水陆并进，船、车满载从雍都出发，源源不断直到绛城，向晋国输送了大量的粮食。

“其君是恶，其民何罪！”这句中国春秋时期，充满正义的话语，充满了神性，理应成为我们中华精神曾经达到的文明高度的里程碑！

世事难料，公元前646年，秦国发生饥荒，当他们向晋国求助时，晋国不仅不给秦国粮食，反而趁秦国处于凶年饥岁的困难时刻，发兵进攻秦国。于是秦晋之间爆发了韩原之战。面对恩将仇报的晋军，秦军上下同仇敌忾，义愤填膺，气势如虹；晋军自知理亏，士气不振，大败而逃，晋惠公这个罪恶累累的小人被生俘活捉！

秦穆公对晋惠公的所作所为十分恼怒，他说：“吾将以晋君祠上帝。”把晋惠公拿来祭祀上帝。用敌方的君王来献祭上帝，这是商人的传统习俗。也许是晋惠公的命数未尽，晋惠公的姐姐是秦穆公的夫人，她得知弟弟将成为祭神的牺牲时，身穿丧服为弟弟求情，周天子闻讯也来求情。秦穆公宽容大度，就依所求，放了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晋惠公回国。但有个条件，就是晋惠公必须派儿子公子圉到秦国做人质。公子圉如约而至，到秦国之后，秦穆公恻隐之心，居然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

事情到此还远没有完结。秦穆公二十二年（前638）晋公子圉听说晋君生病，他怕父王百年之后，王位被弟兄们抢夺，便急不可耐地逃离秦国，回到了晋国。秦穆公二十三年，晋惠公去世，子圉即位，是为晋怀公。并且继续迫害逃亡在外的公子重耳。

“为你太难的事，你不要寻找；超过你能力的事，你不要研究；然而天主给你所规定的，你应时常思念；……的确有许多人受了自己妄想的欺骗，邪恶的幻想迷惑了他们的明悟。”（德3：22～26）权迷心窍的子圉没有自知之明，他德不配位的暴虐为他带来了大祸！上主没有及时的惩罚他，并非是要对晋国无原则的放纵，而是在等待一位长期受迫害的圣贤的到来，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晋公子重耳。

“有人从卑微中抬起来头。”（德20：11）秦穆公对子圉的逃离十分恼怒，于公元前636年，他顺从天意民情，从楚国迎来晋公子重耳，以极为隆重的礼仪接待，将女儿文嬴（即怀嬴）及四位宗女嫁其为妻，结秦晋之好。次年秦穆公送重耳回国为君，是为晋文公。无德无能作威作福的子圉被杀。在秦国的帮扶下，晋文公重耳尊王攘夷，败楚城濮，驱除邪恶，匡扶正义，很快成为霸主。为天下带来了国泰民安的和平秩序。秦穆公完成了上帝的圣意。

 早在公元前667年，秦德公曾经以三百牢牺牲祭神，占卜者预言：在神的庇荫下，“后子孙饮马于河。” 神保佑你的后代子孙的土地会扩展到黄河流域，要到黄河去给马饮水。这个预言在秦穆公时期实现了。

由此可见秦穆公时候的秦国，并非横行霸道的虎狼之邦，而是王道礼仪之国。秦穆公的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说明，做人做事，得有价值底线。能敬天爱人，这才是成就大基业的前提和根基。 上帝助佑秦国，首先是帮助秦国招贤纳士 。秦穆公则以求贤若渴作回应。当秦穆公打听到正在楚国当奴仆的百里奚的下落后，准备好了一份厚礼，打算派人送给楚成王，并请求把百里奚送到秦国来。大臣公孙支阻止说，“这万万不可，楚国让百里奚看马，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他是个贤能之士。如果你用这么贵重的礼物去换他回来，岂不等于告诉楚王，你想重用百里奚吗？” 秦穆公问“用什么办法能妥当地把他弄回来呢？”公孙支回答说。“应该按照一般奴仆的价钱，用五张羊皮把他赎回来。” 于是秦穆公派一位使者奉命去见楚王。说：“我们有个奴隶叫百里奚，他犯了法躲在贵国来了。你让我们把他赎回来办罪。”说着就献上五张黑色的上等羊皮。楚成王二话没说，就命令把百里奚装上囚车，让秦国使者赎了回去，示其贱隐其贵的策略，果真避免了“礼多必诈”的猜疑。

将到秦国边境，秦穆公派公孙枝迎接于郊外，先解开脚镣手铐，然后亲自召见百里奚，一看是个70岁的老头，秦穆公不觉脱口而出：“真可惜呀！年纪太大了。”百里奚说：“国君，如果你让我追逐天上的飞鸟，或者去捕捉猛兽，臣确实太老了。如果和国君一起商讨国家大事，臣还不算老呢！” 秦穆公一听不由得肃然起敬，说道：我想让秦国超过其他的国家。你有什么办法吗？百里奚说：“秦国虽在边陲地区，但地势险要，兵马强悍。进利于攻，退可以守，我们要充分利用自己有利的条件。乘机而行。” 秦穆公一听，觉得百里奚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封为上卿治理国事。哪里知道百里连连摆手。说：“国君，臣有个朋友叫蹇叔，他的才能远远胜过我十倍，请国君封他为上卿。” 秦穆公一听，喜出望外，居然还有世外高人，连忙派使者带着重金，到蹇叔隐居的地方去请他出山。

蹇叔为了让自己的好友百里奚能安心的留在秦国佐政，就随使者来到了秦国。秦穆公高兴极了，并向他问治国之道。蹇叔说：秦国要立于强国之中，法治要严，别的国家就不敢欺负你。对百姓要宽容，人民就会拥护你。要想国家强盛，必须教民礼节，贵贱分明，赏罚公正，不能贪心，也不能急躁。”他还指出许多强国霸业已经衰退，秦国正好一步一步富强起来，称霸的日子就不远了。一番实事求是的教诲，秦穆公心服口服，心花怒放，于是封百里奚为左庶长，封蹇叔为右庶长，称为“二相”。

秦穆公在位期间广纳贤士大胆利用非本国的人才。在他的礼贤下士的感召下，相马专家伯乐及九方皋纷纷投入门下。他在用人方面始终采取“得其精而忘粗，在其内而忘其外”的相马之法，因而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西戎的使臣繇余的一番话，更使秦穆公视野大开。

当时西戎主名叫赤斑，看见秦人强盛，就派他的大臣繇余到秦国观察秦穆公的为人。秦穆公与繇余一起游苑囿，同登三休台居高临下览胜观景，夸赞他的楼台殿阁之美。繇余说：国君做这些东西，是役鬼呢，还是役人呢？役鬼则劳神，役人则劳民呀！” 秦穆公不同意他的看法，说：我筑的殿堂是用作礼乐法度之用的，你们戎夷无礼乐法度，又何以为治理呢？“繇余笑着说：“礼乐法规，此乃中国所以乱也！自上而创建的文法，用以约束百姓，这仅仅是小治而已。时间一长上层一天比一天骄恣淫乱，借礼乐之名，以粉饰其身，借法治之威，以督责其下，人民怨望，因生篡夺。” 繇余接着说：“戎夷不会这样，上含淳厚美德以遇其下，下怀忠信诚挚以事其上，上下一体，无形迹之相欺，无文法之相扰，不见其治，乃为至治。”繇余精湛深邃的高论，使秦穆公闻之惊佩。他与百里奚商议，最终使繇余归秦，西戎诸夷也纷纷纳土称臣，相继投秦不绝于途！

另外，秦穆公还是爱护百姓、胸怀大格局的人。一次秦穆公外出打猎。丢失了自己的一匹心爱的骏马，经派人去寻找，原来是附近的农民抓到了这匹马，就把他给杀了，马肉给分吃了，大约有300多人吃了马肉。胆敢把国君的骏马杀了吃肉，这是死罪，所以负责寻马的官吏就抓获了他们，并向秦穆公汇报了情况，然后准备要依法处置这些人。秦穆公听说自己的马被吃了，当然很心疼，但是他认为，有德的君子不会因为畜生而杀人。而且还说：如果吃了马肉不喝酒的话，那是要伤身体的。为了不让马肉伤人，他完全忘了处理这些人，而是救人性命要紧，连忙赐给他们美酒以解马肉之毒性。 几年以后，秦穆公与晋惠公交战，秦穆公深陷重围，身体受伤，眼见就要被俘虏，在这紧急关头，突然有一群手持锄头和大刀的队伍冲杀上来，他们以死相拼，异常勇猛，打的晋军节节败退，最后这些人保护秦穆公脱离了险境，到达安全地带。秦穆公向这些勇敢善战的人马行礼致谢，并问他们是哪里的队伍，为什么要冒死救他？还关切地说：“难道你们不怕因此丢了性命吗？”这些人笑着说：“我们就是那些杀了您的骏马，还得到您赐的美酒的一群人啊！”秦穆公因为当初理解并宽容别人的过失，如今才收获了意外的惊喜。

秦穆公虽然是个外邦人，但也是天主中悦的人，正如伯多禄指出的，他说：“我真正明白了：天主是不看情面的，凡在各民族中，敬畏祂而又履行正义的人，都是祂所中悦的。”（宗10：34～35）秦穆公也没有辜负天主的拣选，完成了天主对历史进程的计划与安排。秦穆公及后来的一些君王，在神的引导下，终于完成了统一大业。

殊不知，人是随着条件的变化而变化的，人在宏图大展，功高盖世，志得意满的辉煌时刻，容易被喜风鼓荡而傲视一切，忘记成就来自于天主的恩宠。更为可怕的是他们一旦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渐渐变成了权力的崇拜者。认为有权就有一切，权力成了他们心中崇拜的神。

秦始皇嬴政就是这样一个登峰造极的暴君。他认为只要有权就可以指挥一切，调动一切，奴役一切，百姓不过是他们实现野心的工具。当时全国大概就是2000万人，劳动力估计也就是1000万人。他居然把全国的15%的人都用于各种工程建设，包括阿房宫的庞大建筑群，造成了全国的农业和许多行业的崩溃，使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他还不准议论国事，焚书坑儒，公然压制不同观点，只允许一家独唱。另外兵役繁重，当兵服役的人超过两百万。出现了男子耕作不足以供粮饷，女人纺织不足以供衣服的严重局面。恰在此时，天降一颗陨星，坠落在秦帝国的东郡，使赢政陷入巨大的恐惧之中。因为这颗陨石之上刻着四个大字：“始皇帝死！”这个可怕的诅咒，让赢政突然意识到自己已日薄西山。

“心里顽硬的人，终究必有不幸的结局；爱危险的人，必死于危险之中，……骄傲人们的创伤，无法医治，因为恶根在他们身上，已根深蒂固，而他们却不自觉。”（德3：27～30） 公元前209年秦二世胡亥即位。他“以税民深者为明吏”，敲骨剥髓越多越好；以“杀人众者为忠臣”， 越残酷镇压人民越是功勋卓著。痛苦达于极点的农民无路可走，被迫逃亡山林，群盗满山！天主是公义的，“你们既背离了上主，上主自然不再与你们同在。”（户14：43）不义一到，天主就离开。“一切深谷要填满，一切山陵要铲平，隆起的要削为平地，崎岖的要辟成坦途。”（依40：4）最终大秦帝国落得二世而亡的可悲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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